[同人][傳頌]私人的神話17

右近難得獨自一人在皇宮近郊閒晃，想著要去後山的雜木林中翻點蜂窩之類的野味打牙祭，無意間發現在雜木林中有片明顯是被人開墾出來的田，似乎是莫洛洛田。

「為什麼這裡有田？」右近一時好奇心大起，沒想太多便往田裡走過去。結果腳下突然絆到甚麼東西，接下來右近的視野就滾落到地面，接下來天旋地轉的從腳被拖走，等回過神來時，已經整個人頭下腳上掛在旁邊的矮樹叢上。

「陷阱?!」右近有點哭下不得，先不管一時大意中了這個簡易的陷阱，超級丟臉。沒人知道他跑進這裡，加上現在這個動作也很難自行脫身。雖然不是很高的樹，上半身還可以趴在地上，短時間內不會有腦充血的危險。但屁股是離地狀態，很難施力翻身或是解開被扣住的那條腿。更別說腳踝那傳來不太妙抽痛的感覺。
「結果就是只能等設置陷阱的人把我放出來嗎？」滿臉通紅的右近不知道是被倒吊造成的還是因為現在的動作太丟臉的緣故臉紅，現在完全分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年輕的女聲從旁邊傳來，「老是破壞我田的奇瑪瑪，終於逮到你了吧！看我怎麼修理你。疑？小孩子？」

「你好，我是奇瑪瑪右近。能放我下來嗎？」破罐破摔，趕快放我下來就好。現在是面朝下趴著的動作，右近現在沒辦法看到對方，只能聽對方的聲音判斷。
「這裡應該沒人知道啊？你怎麼找到這裡的？」對方似乎很疑惑，也沒打算放他下來的樣子。聲音聽來對方繞著自己轉，似乎在打量自己。
右近發現對方蹲在自己面前，這時右近就看清楚對方了。一個看起來跟阿露露跟卡謬相近年紀的女性，白色長耳朵垂在兩側，一頭亞麻色長髮俐落的綁在後面，綠色的眼睛則直直盯著右近。看起來比聽起來更成熟，但是右近沒在附近看過這樣的人。

「....好奇怪的眼睛...」聽到對方這樣說，右近下意識地用左手擋住左眼。這下可以確定是第一次見面，現在幾乎全城的人都知道有個異色瞳的右近住在這，沒看過他應該是外地人？

「你是叔叔家的人嗎？」突然丟出一個右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的問題，然後瞬間懸吊的腳被放下來，右近整個人重摔在地上，全身擦傷跟腳踝似乎扭到了，右近發出小聲的哀號。

「看來真慘，總之先來我家一下吧，紗雅應該知道你是誰吧？你能走嗎？」
「誰是紗雅啊？」右近掙扎的站起來，全身都在痛，特別是被吊起來的腳踝，稍加力道就痛得要命，看起來有點腫。

「要我背你嗎？」
「扶著就好。」右近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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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20年前的圖斯庫爾內戰讓紗雅的腳受傷無法行走，現在大半時間都在皇宮邊緣隱居小屋裡處理家事。在哈克奧羅回來之後，某次探訪時帶來了一張帶輪子的椅子，讓她行動範圍大了不少，現在紗雅就是在輪椅上準備晚餐的材料。

「紗雅，我回來了。」
「庫婭嗎？今天回來真早。這位是？」抬頭看到庫婭扶著一個滿身擦傷跟泥巴，腳踝扭到，一拐一拐移動的少年回來。
「我的奇瑪瑪陷阱抓到的。」庫婭毫無歉意的答應。
「別說得我好像是奇瑪瑪一樣。」小個子的少年大聲抗議，這時紗雅注意到他的眼睛顏色不一樣，一隻是紅褐色，ㄧ隻是金色。
「先坐下吧，我去拿點水跟藥過來。」紗雅移動著輪椅進屋裡拿毛巾跟水盆出來，將弄濕的布遞給他。對方小聲道謝之後，開始清理身上的泥巴。一邊清一邊發出小聲的唉唉叫。
「擦傷不算嚴重，不過這個腳踝扭傷比較麻煩。我只能先弄點應急處理，等你回去要請艾露露大人再看一下。」紗雅拿了塊濕布敷在腫起來的地方。

「你認識艾露露媽媽嗎？」
「你是右近大人吧？之前哈克奧羅大人來訪時聊了不少關於你的事。你眼睛的顏色很好認，只是你比我想像中的大很多。」紗雅笑著說，心裡則在猜測右近是誰的孩子？耳朵跟尾巴毛色跟樣子與宮中其他女眷都不同，雖然金色的右眼有點像久遠，但年紀怎麼想都不可能。

「你果然是叔叔家的孩子。」庫婭點點頭，似乎對自己之前的猜想正確很得意。

「傷成這樣，要幫你通知他們帶你回去嗎？」紗雅有點擔心的看著右近的腳踝。
「我還能走，應該不用。」右近搖頭。
「別逞強，要不然送你回去吧？算是賠禮。」庫婭看著右近，微笑了一下。
「似乎不能拒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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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婭說需要點時間準備一下，這段時間裡就放右近在簷廊，看著紗雅準備晚餐。雖然紗雅的腳不方便，但是看她熟練的挑菜跟挪動輪椅去拿東西，有時會忘記她的腳不能動。右近看著她的動作，有點想起之前看艾露露在廚房裡的身影。
「....你一直盯著我，有想點餐嗎？」紗雅笑著看右近。
「....我沒打算在這吃晚餐！」右近突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一直盯著人家看不是件禮貌的事。
「真的沒打算留下來吃嗎？我對自己的手藝還蠻有自信的。」紗雅表情有點難過。
「...那下次？」右近小聲的回應。
「好啊，記得要來之前先說一下。庫婭應該會獵點野味加菜吧？小小的奇瑪瑪。」紗雅微笑看著右近。
「就說我不是奇瑪瑪了！」右近嘟嘴。
「那你有喜歡的點心嗎？」
「...草凍...還有露露...」右近的聲音有點小。
「草凍，還有什麼？」
「露露，用樹汁煮成的糖漿混莫洛洛的點心，聽說是大和的點心。」右近努力想著之前看久遠做的方式，盡量簡單的講。
「那個我不會做耶⋯⋯能教我嗎？」
「...好啊⋯⋯」
「那，說好下次來玩時要教我喔，不能忘記喔。」紗雅笑著看右近有點臉紅的反應。

庫婭這時手上拿著她剛做好的簡易拐杖走來，笑著說，「看來你們已經約好下次的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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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婭弄了一根木頭給右近當作拐杖，和右近一拐一拐的慢慢往皇宮移動。

「之前都不覺得後山很遠，現在倒是感覺好像晚餐前走不回去。」右近發牢騷。
「搞不好我去叫人送你回去都比你現在快。」庫婭挖苦右近。
「搞不好呢⋯⋯但那太丟臉了。」右近感覺有點沮喪。

「只是....既然你們住在後山，為什麼不搬來皇宮住？如果有其他人幫忙，這樣對紗雅也會比較輕鬆？」
「......」庫婭停下了腳步，右近突然覺得是不是問錯問題？

「算了，你聽聽就好。我跟紗雅是之前圖斯庫爾大戰時，偉大之父的遺民。據說我是掀起戰爭的王，紗雅是我的朋友。」庫婭講的平淡，但右近瞪大了眼睛，雖然沒有經歷那段時間，但在外頭聽過不少人在提當時戰爭的恐怖。
「據說？」

「因為戰敗受傷，我失去了之前的記憶，不，應該說是退化到跟嬰兒一樣。我和沙雅被他的爺爺源次郎送來這避難。」
「紗雅一直照顧我，我也慢慢恢復了。不過對之前的記憶，感覺起來就像別人的事。知道以前發生過也知道是自己做過的事，但是不是我的感覺。啊⋯⋯好難解釋啊？」庫婭皺眉頭，似乎在想要怎麼解釋那個感覺。

「...像是站在別人身體裡看著事情發生。」右近眼神突然有點放空，腦中一閃而過自己遞出面具交給誰的畫面。

「對！就是那感覺。.....為什麼你在哭。」庫婭很高興的找到比較適合的講法，但一轉頭就看到右近紅褐色的左眼角有淚光，嚇了一跳。
「有嗎？....真的耶...」右近伸手摸了一下臉頰，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哭出來，順手用手抹掉眼淚。

「...總之，我們會住在這是紗雅要求的，這樣比較自在，也不會讓叔叔家為難。喔，看到皇宮了。」庫婭因為右近的反應，匆匆地結束這話題。
「而且，有我在，我不會再讓紗雅難過的。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庫婭笑得燦爛，像是在炫耀自己寶物的孩子。「有空歡迎來玩吧，我看紗雅似乎蠻喜歡你的。」
「奇瑪瑪右近。」庫婭對著右近做了個鬼臉。

「別再設陷阱抓我就好。」右近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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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後右近被久遠上了據說好很快但會痛的藥。吱哇亂叫得被關房靜養三天，腳踝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