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調－小酒館－夜人

右近難得獨自一人在皇宮近郊閒晃，想著要去後山的雜木林中翻點蜂窩之類的野味打牙祭，無意間發現在雜木林中有片明顯是被人開墾出來的田，似乎是莫洛洛田。 「為什麼這裡有田？」右近一時好奇心大起，沒想太多便往田裡走過去。結果腳下突然絆到甚麼東西，接下來右近的視野就滾落到地面，接下來天旋地轉的從腳被拖走，等回過神來時，已經整個人頭下腳上掛在旁邊的矮樹叢上。 「陷阱?!」右近有點哭下不得，先不管一時大意中了這個簡易的陷阱，超級丟臉。沒人知道他跑進這裡，加上現在這個動作也很難自行脫身。雖然不是很高的樹，上半身還可以趴在地上，短時間內不會有腦充血的危險。但屁股是離地狀態，很難施力翻身或是解開被扣住的那條腿。更別說腳踝那傳來不太妙抽痛的感覺。 「結果就是只能等設置陷阱的人把我放出來嗎？」滿臉通紅的右近不知道是被倒吊造成的還是因為現在的動作太丟臉的緣故臉紅，現在完全分不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年輕的女聲從旁邊傳來，「老是破壞我田的奇瑪瑪，終於逮到你了吧！看我怎麼修理你。疑？小孩子？」 「你好，我是奇瑪瑪右近。能放我下來嗎？」破罐破摔，趕快放我下來就好。現在是面朝下趴著的動作，右近現在沒辦法看到對方，只能聽對方的聲音判斷。 「這裡應該沒人知道啊？你怎麼找到這裡的？」對方似乎很疑惑，也沒打算放他下來的樣子。聲音聽來對方繞著自己轉，似乎在打量自己。 右近發現對方蹲在自己面前，這時右近就看清楚對方了。一個看起來跟阿露露跟卡謬相近年紀的女性，白色長耳朵垂在兩側，一頭亞麻色長髮俐落的綁在後面，綠色的眼睛則直直盯著右近。看起來比聽起來更成熟，但是右近沒在附近看過這樣的人。 「....好奇怪的眼睛...」聽到對方這樣說，右近下意識地用左手擋住左眼。這下可以確定是第一次見面，現在幾乎全城的人都知道有個異色瞳的右近住在這，沒看過他應該是外地人？ 「你是叔叔家的人嗎？」突然丟出一個右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的問題，然後瞬間懸吊的腳被放下來，右近整個人重摔在地上，全身擦傷跟腳踝似乎扭到了，右近發出小聲的哀號。 「看來真慘，總之先來我家一下吧，紗雅應該知道你是誰吧？你能走嗎？」 「誰是紗雅啊？」右近掙扎的站起來，全身都在痛，特別是被吊起來的腳踝，稍加力道就痛得要命，看起來有點腫。 「要我背你嗎？」 「扶著就好。」右近臉紅。 -- 近20年前的圖斯庫爾內戰讓紗雅的

有時會有個衝動，很想跑到圖斯庫爾皇城後山的小瀑布旁邊的林子，那裏有厚厚的苔蘚加上瀑布的水聲，在炎炎夏日中是個很好午睡或是發呆的地方。也曾經想帶人來這個小小的秘密基地，無奈來的路上太過崎嶇，兩個完全是城裡孩子的玩伴跟不了；朧或是阿露露等人雖然很習慣在山中移動，但是家裡跟政務上事情太多，右近也知道不能纏著他們，雖然有時會跟他們撒撒嬌要點零用錢或小東西，但要長時間一起玩，還真的有困難。總是找不到時機約他們一起來這裡，慢慢地就懶得帶人來這裡，現在已經是右近專屬的午睡跟發呆區。 而且這邊還有個小秘密，右近從來沒告訴任何人，連久遠和哈克都沒聽右近說過。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總是會夢到奇異的夢境。 有時是熱浪滾滾的沙漠，遠方綠洲被熱氣影響，雖然自己很確實的知道，那邊有城市，但是卻看起來搖搖晃晃地像幻影。腳下的碎石細沙觸感隔著鞋墊傳來，被太陽曬得燙腳。熱風輕撫過臉頰，天空完全沒有一片雲，很熱但身體卻沒有黏膩的出汗感覺。很奇妙的體驗，跟圖斯庫爾夏天總有濕黏感完全不一樣。 有時是收成前的田，黃澄澄的麥浪，“自己“伸手撫摸著麥子尖端，一邊衝向遠方，後面傳來有個很小的孩子喊著哥哥的聲音，夢中的自己很高興地回頭，心裡感覺當哥哥非常得意，蹦蹦跳跳的跑過去那個小孩子身邊逗弄著他，似乎是個女孩子？長得也真的跟自己很像，分岔的眉毛跟淚痣，感覺簡直是自己的翻版。從那孩子手上接過幾個橡實，熟練的剝開啃裡面的種子，順便幫孩子剝幾個餵他。橡實的甜味跟小孩子的笑臉，讓自己非常開心。 最讓右近印象最深刻的是個熱鬧非凡的城市，似乎比圖斯庫爾皇城還大上數倍。在那裏“自己“總是愉快地穿梭大街小巷，愉快地跟身旁的朋友交談。大部分人右近都不認識，卻很有熟悉感。但是有些人右近是認得的，他認出比現在年紀小很多的久遠，也是笑得很開心。有時會板著一張臉跟“自己“鬥嘴，還會很認真的討論一些比較嚴肅的事情。久遠的身旁還有一個紮著小馬尾的年輕男性，總是出著餿主意，有時會整到自己。“自己“有時也會對他惡作劇，搞得兩人一身狼狽。還有不少跟他喝酒的印象，雖然到現在為止右近只喝過一次酒，但是酒的美味跟有他一起喝，不管甚麼酒都很好喝的感覺卻超級強烈。感覺像是只要有他們幫忙，自己甚麼事都做得到，那種滿足跟信任的感覺。 隱隱約約的但又很清楚的知道這些是真的發生過。另一個國家曾經發生過的事，一個叫做大和的

這天，右近跟阿大和阿一在護城河邊玩，拿著小石頭往河中間凸出的石頭拋，看看能不能把石頭留在上頭。 「啊～小右~你在這啊？」右近突然感覺到被人從後面抱住，背上的柔軟感覺讓他嚇了一跳。 「...芙米露露姊姊....你怎麼也在這？」右近轉頭看到熟人嚇了一跳。 「出來採買點東西。倒是小右這時候在做什麼？」稍稍摟得更緊了。 「...跟你一樣啊，下午的課上完了。還有，這樣好熱耶！」右近想掙脫被環抱的狀態。 「因為小右軟軟的很好抱啊！你現在都在寺子屋唸書，好難遇到你啊。之前還小小的，睡覺時還會吸自己的尾巴。～現在都這麼大了。」芙米露露還故意用下巴蹭右近。 「啊啊啊啊啊！拜託不要再講啦！」右近滿臉通紅的大叫，一邊轉頭看向阿一跟阿大的方向，發現兩人的表情跟平常不太一樣的看著這邊。眼睛有點發直，臉色略帶紅暈，感覺整個人其實是在放空，但是又感覺很專心的恍惚狀態。 「....阿一？阿大？...」兩人都沒反應。 「好啦，不鬧你了啦，我先回去了，別玩太晚喔。」芙米露露鬆開手，轉身離開，留下右近看著兩個放空的友人。阿大跟阿一還維持在那個狀態，目送芙米露露離開，直到她走遠之後才猛然回神。然後兩人突然逼近右近。 「「剛剛那位美女是誰啊！？」」「你能被這樣抱好羨慕啊！」「介紹一下啊！」「好大？！」「軟軟的吧？」兩人抓著右近的領口七嘴八舌的瘋狂問了一堆，也不見右近回答，又再繼續追問。右近只能傻愣愣的看著他們。 「...芙米露露姊姊是久遠的青梅竹馬啦...」右近決定先從一開始的問題回答，後面那堆先無視再說。 「喔喔～～～右近你真好！認識超多美女的！」阿大露出羨慕的揶揄聲。 「對了，好像沒問過你，右近你跟久遠是什麼關係？似乎不是姊姊？」阿一像是想到什麼突然問右近。 「久遠就久遠啊⋯⋯我從來沒想過，只有她很強調我不可以喊她媽。」右近也沒想太多，隨口答應。 「拜託，你的年紀喊她媽也太奇怪了吧？你跟她沒差多少吧？」馬上被阿大大笑吐槽。 「這樣算回去，她幾時生你啊？最不可能的關係就是媽啦！」阿一也在笑。 右近完全無法理解兩人的反應，傻傻的看著他們。

跟本篇比較無關，只是我想寫這些景. == 「我出門了⋯⋯」 貝納威跟克羅靜靜的目送，右近一邊大喊一邊往寺子屋的方向跑去。 「右近真有精神啊！活力十足啊！」克羅笑著說。 「主要就是去寺子屋玩啊，精神當然好。那的課程對他太淺了。」貝納威不以為然的搖頭。 「沒辦法親自教聰明的孩子覺得可惜嗎？當初決定送他去那上課你沒反對不是嗎？」克羅笑著轉頭看著貝納威。 「女皇跟白皇兩位大人的想法跟決定我能理解，只是還是覺得沒能好好指導他有點可惜。」貝納威面無表情的看著右進離去的身影，克羅讀不出他的想法。 「每個人有他自己的步調，慢點快點都沒差吧？像我就沒辦法教他我的劍術，他已經有自己的型了，乾脆放手，也是瀟灑。」 「我只是覺得他跟白皇大人有點像。」 「喔，你也這樣覺得？有時我還真懷疑他真的是小姐的親兒子還是老大在外面偷生的。」 「不，我是指個性，很聰明很認真也很認命。但是右近比白皇大人老實多了。好好教育的話，即使不能當繼承人也是很棒的輔佐。」 「.......簡單來講就是老實的拉車馬嗎？...」克羅突然覺得他們兩位的決定是正確的。不知道該怎麼接話，只能尷尬的看著貝納威。 == 下著雨的午後，平時總喜歡到處遊走的右近，這時也不得不乖乖的待在家裡。 「好無聊喔~~」看著窗外的雨滴滴答答的下，人也突然感覺到懶散了起來，眼皮越來越不聽使喚，終於徹底闔上。 恍惚中，好像看到有人坐在自己身旁看自己。對方有著跟自己一樣的耳朵還有相似的臉孔，連淚痣的位置都一樣，但對方年紀絕對比自己年長而且氣質更成熟、穩重，柔順的長髮隨意的紮起一戳小馬尾。唯一不一樣只有他的眼睛，是一對漂亮如同紫檀木的紅棕色眼睛。 低沉溫柔帶點磁性的嗓音說，「健康的長大吧，還有別讓他們兩人傷心啊。」說完為微微一笑，別過臉看著雨景，「跟那天一樣下著大雨呢。」說完就靜靜的看著雨景。 「右近，你睡在這裡會著涼喔?」久遠的聲音從上方傳來。 「?」右近抹抹臉上的口水，還有點犯迷糊。 剛剛是做夢嗎?可是又好真實。 「久遠，我有哥哥嗎?」一臉困惑的右近看著久遠。 「蛤?」 == 帶著小右近上路的第2天，早上起來時，久遠一點也不意外的奇怪的奶又出現在旁邊。「該不會一瓶下去就會跑了吧？這樣我就輕鬆多了。」熟練的拿

「之前都沒注意到這裡有做露露的樹呢⋯⋯」久遠在近郊的山上，無意間注意到有跟露露提耶家鄉類似的樹種。一時興起，就採了點樹液回去試試看能不能做出露露這種點心。 圖斯庫爾皇宮內，哈克奧羅經過廚房前時，發現右近跟哈克一大ㄧ小縮在陰影處正用一種微妙的死魚眼盯著同一個方向，哈克還不時出現瘋狂搔頭跟像是無聲尖叫的動作，有時還緊抓著右近的肩膀猛搖。 哈克奧羅心想，「右近就算了，哈克出現在這還真稀奇。」順著他們的目光，發現久遠站在爐灶前煮東西。 突然注意到空氣中有很濃的燒焦味道。 「嗯，似乎猜得出理由了。」哈克奧羅臉色凝重，開始擔心自家女兒燒了廚房。 雖然久遠調劑能力很強，但煮東西的能力只能保證煮熟能吃。有時還會燒焦。 哈克奧羅剛走近兩人身邊就聽到奇怪的竊竊私語。 「我教你作法，拜託去阻止他燒了更多鍋子。」 「我又沒吃過那種東西，而且也不會做菜，跑去幫忙很奇怪耶！」 「總比燒掉房子好吧！」 「啊！火燒進鍋子啦！又一個鍋子再見啦！」 「誰快去阻止久遠啊！」 「.....我看到就算了，別人看到應該會覺得右近中邪了吧⋯⋯」看不下去的哈克奧羅走近兩人身後出聲提醒。 「！！！！」 「祖皇爺爺！」 「直接去阻止久遠繼續燒鍋子不是比較直接嗎？...只是雖然這樣說，我也不想靠近，八成會被抓去試吃....」哈克奧羅把眼神飄到旁邊的地上。 「我也不想接下來整天住廁所。」右近附和。 「我根本沒能力阻止悲劇...」哈克一臉悲憤樣，不過旁邊兩人只是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貝納威太精明，應該馬上就會被發現；克羅現在不在，遠水救不了近火；要不要去找朧，而且他是最好拐的....」哈克奧羅冷靜分析現下誰可以“幫忙” 「好主意！右近快去！」哈克馬上轉頭看向右近，然後發現右近默默地退開好幾步，一臉嫌棄的看著兩人。 右近突然覺得眼前兩人好像，而且有種不想跟他們扯上關係的感覺。 「「被討厭了嗎？....」」被右近嫌棄的看著的兩人瞬間有種被刺傷的感覺。 「啊，真稀奇啊，久遠居然在廚房。」正當三人在旁邊鬧成一團時，艾露露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已經走進廚房裡了。 「艾露露！」哈克奧羅無聲的尖叫。 「啊，艾露露媽媽。我想做看看以前在大和吃過的點心，不過似乎不太順利。」久遠的聲音從廚房傳出

哈克奧羅拎著兩壺冷酒看著哈克，對他招招手，笑了一笑。 「要喝一杯嗎？」 兩個共同擁有白皇這名號的兩人，像野餐般席地而坐，眼前只有兩壺冷酒跟酒杯，卻連下酒菜都沒有的微妙氣氛。 「右近沒跟來嗎？」哈克尋找著平常總像跟屁蟲一樣在附近晃的少年的身影，不過並沒有找到。 「怎麼可能出現阿，因為不能在右近面前喝，我才跑來這。」哈克奧羅笑了一下，順手倒了兩杯酒。 「喝吧，你我似乎沒單獨聊過。明明都認識那麼久了。」把其中一杯推到哈克面前。 哈克只覺得現場氣氛有點詭異，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戰戰兢兢的拿起面前那杯酒就口一飲。 真的有酒味....明明之前對現世的東西都是看的到吃不到，即使硬吃下去味道也是如同嚼蠟跟吃沙子。一開始很不習慣，後來想想不用吃東西也無所謂，就慢慢忘記吃東西這件事了。 現在發現有熟悉的味道，反而讓他訝異不已。 「看你的反應，你可以在這吃東西的。」哈克奧羅自己又倒了杯酒，笑笑的看著哈克。 「你叫我來是因為這個嗎？」其實他一直不太清楚哈克奧羅到底是怎樣想的，大部分時候臉上總是帶著溫和笑容，反而讓人摸不清底細。 「一半一半吧，因為想喝一杯又一時找不到人，想說沒跟你喝過就來了。可惜眼前只有一片白，什麼風景都沒有。」 「我倒是頭一次發現自己著麼想念酒的味道。」哈克聽了哈克奧羅的回答反而鬆了一口氣，還以為是發生甚麼事要談談。 「輕鬆點，你也有陣子沒去看右近了。現在那孩子，真的跟一般孩子沒兩樣了。只是個子有點小。」沒風景就只好閒扯，兩人一起喝悶酒，感覺更差。 「我知道他在寺子屋那有交到朋友，現在幾乎整天都往城裡跑。」哈克笑笑回應，還不忘把自己已經空的酒杯再添滿。 「也不一定，他現在很熱衷帶朋友去山裡玩，不過上次拿蜂巢挖幼蟲出來吃的舉動好像嚇到朋友，似乎有點沮喪。」 酒過三巡，精神也放鬆不少，兩個悠閒閒扯的男人。 「你上次教他多弄點零用錢的方式，他還真的用了。」 「結果呢?我敢說從朧那邊下手保證有效。」 「是阿，超成功的，可惜出門時被久遠跟朧同時看到，東窗事發啦。」 「運氣不好。」 「久遠還脫口說出，他簡直懷疑是你跟奧修特爾偷生出了右近。」 「噗哈哈哈，這怎麼生阿？虧他想得出來。......不過也不算錯就是。」 「我簡直都快忘了右近是神眷。」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