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跟我的小隊正站在暴風城城外,準備進行一次艱難的任務。 -將黯刃騎士團的劍獻給聯盟- 這次任務很簡單,但或許這是一次殘忍的任務,至少對我而言是。 我們慢步走在暴風城內,一路上竟是謾罵,過份點甚至還有口水跟爛掉的水果,但這些不是最讓人痛苦的,最讓人難熬的是,腦中對這城市的回憶。 當我還是銀色黎明的一份子時,這個城市曾經對我而言幾乎是第二故鄉,到處都是友善的微笑跟友人的笑鬧聲。路邊轉角的乳酪店,總是跟老闆半開玩笑的胡亂殺價,殺到最後總是殺到餐桌上;城裡盛傳的那隻下水道白色鱷魚,那時差點就釣上來;藍色隱士裡總是摻水的酒,每次都被同行戰士念到酒保出來罵人,直到兩人打成一團,卻每次都會回去光顧;或是偷偷瞞著主教,帶著見習牧師跑去舊城區找那些盜賊玩骰子,每次都會玩到有人只剩件袍子才回去;要不就是拿著打到缺口長劍,讓那個老矮人鐵匠氣的吹鬍子瞪眼的一邊念一邊修理。 恍若隔世 再次張開眼睛時,透著寒冰跟充滿死亡的世界取代了一切。 我用我的雙手,取走了那個總是在母親不在時,牽著我小手逛遍整個達那蘇斯的阿姨寶貴的生命,生命在我手中消逝只有一瞬。 騎著冰龍,殺紅了眼,把血色十字軍那些人吞食殆盡。連平民也不例外,我甚至還記得那些人充滿恐懼跟憤怒的眼睛,拿著隨手拾來的掃把跟椅子,對著我猛打,而我也總是用我手上鑲滿符文的大劍回應他們,一律平等的死亡。 有時我在想,我是不是在最初張開眼睛時,跟那些一樣是被拉回現世的死騎們對打時,就此死去是不是比較幸福? 或是,不要醒來,繼續追隨巫妖王,直到某天被當棄子死在戰場,是不是比較輕鬆? 但是,我醒了,也拿回過去消逝的記憶,所以我在這邊。 承受著暴風城居民的謾罵、口水以及爛水果的慇勤招待,我們走到暴風城國王面前,獻上我們的劍,希望能夠獲得贖罪的機會。 或說, 我期待他們能給我們一個平靜的死亡? -- 『亞拉那?』一個白髮的夜精靈突然對著其中一位死亡騎士這樣喊。身上帶著弓箭跟旁邊的幽靈豹,看起來是位獵人。 『你在叫我嗎?』那個厚重盔甲底下,傳來空洞的回音,回應著獵人的聲音。 『恩~或許是吧?』獵人腦中浮出一個有著深藍色頭髮的少年夜精靈的身影,身影非常模糊,以及『有一天我要跟~大哥一樣~成為一名~戰士~~~』『太殘忍了~他只是孩子~』『我們收到~~~小隊失蹤的消息~~』一些片斷句子。 『...我並不認識如同你這般的獵人。而且我也不是亞拉那。』空洞的聲音如此...